某一天的某一個山村,晨曦微微的泛著光,隨著此起彼伏的雞鳴,你呱呱著地的啼哭,溫暖了父親手心的冷汗,還有母親早已濕透的衣裳。
因為奶水少,母親在你饑餓的哭聲里,皺著眉頭忍著惡心,喝下了五太奶奶第五份“秘方”
你把尿尿在父親的脖子上,濕了一大片衣裳,父親卻一手扶著你,一手扛著鋤頭,大笑“我兒肚量真大”。
你不理解為什么母親只吃青菜,把菜里的肉星揀了又揀只往你碗里夾,嘴角的笑意,你多年之后仍清晰記得。
小學,你摔壞了同桌的新文具盒,在校長辦公室里,母親向對方家長說了一連串的對不起,然后掏出小手帕層層打開掏出僅有的5元錢。回家的路上,你不敢說話,母親也沒對你說話。
后來,你到鎮上住校,母親每周2次走20公里的山路到學校給你送菜,怕你同學看見,每次都放在看門的大爺那里讓你自己去拿。
后來,你去縣城上了高中,一周打一個電話回家,每次都是母親接,從衣食住行到學習,每次都要問一遍,你有點不耐煩,但依然堅持著應和。
再后來,你去外省上了大學,兩周打一次電話,依然還是母親接,你開始講你的學校你的城市你的理想,你說要給他們買大房子,過上城里人的生活。母親話卻少了,總是笑呵呵的聽著,然后,你偶爾還能聽到父親在旁邊沒忍住的咳嗽聲。
畢業了,你遵循自己的理想來到了大城市,經受過碰壁、趟過水坑、背過黑鍋,當你為了計劃表上的房子車子女子白天黑夜熬著汗水和淚水,拿出手機看著那串號碼,卻常常沒有勇氣撥出。
十年過去了,計劃表上的白紙黑字,變成一長串的“√”。
此刻,你在三環圈內的住宅小區的家里,120㎡的房子,環境優美、舒適溫馨。丈母娘早早送兒子去了幼兒園,妻子開車去了公司。你坐在金牌衛浴的智能馬桶上,一邊上廁所一邊拿著手機刷朋友圈,加熱的座圈和自動除臭后的空氣,讓你忘了冬天的寒冷和環境,在睡醒后享受早晨這一刻難得的愜意......
或許,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。
或許,這就是你努力半生奮斗了十年換來的回報。
可是,總覺得少了點什么。
你拔出那段熟悉的號碼,等待著那個熟悉的聲音。意外的是,電話里傳來的是父親的沙啞。
“你媽媽這段時間風濕痛的厲害,我讓她在被窩里多躺會兒。”然后你聽到了隱隱約約帶點焦急的問話“是明子嗎,怎么今天那么早打電話過來,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聽著母親話語里的擔心和焦急,你的心仿佛被什么撞擊了一下,有擔憂、有心疼,更有內疚。
你曾經說了好幾次,要給爸媽也裝上一臺金牌智能馬桶,這樣,行動不便的母親就可以在家里舒適、方便的上廁所,有痔瘡困擾的父親,也可以通過智能馬桶的健康理療功能緩解癥狀,尤其是這到處是冰渣子的冬天,有一個可自動加熱的馬桶座圈是多么的重要。你還說,要給他們買大房子,過上城里人的生活,你還說,等你有時間了,就帶他們去看詩和遠方......
可是直到現在,他們在電話里聽我們講了好多遍西餐牛排、網絡電視、智能馬桶,笑呵呵的一邊新奇一邊開心,卻從來不知道什么這些東西長什么模樣。
有人說,這個世界上,也許只有一種愛不是為了相伴,而是為了離開,那就是父母的愛。他們努力半生,就是為了創造更好的條件讓孩子走的更遠,飛得更高,而他們,則在恰當的時候得體的退出,然后默默的在背后守望,像風中簌簌的一截老枝。
現在我們事業小成,生活穩定,在城市里享受著好的福利,每天在辦公室里吹著空調。可是,隨之而來,卻是與父母是更長久的分別。
我們的父母,以舍不下家里、住不慣城市、怕給兒女增加負擔等各種理由,留在了老家,孤零零的守著老屋,盼著我們逢年過節回家一趟,每次打電話,都有一句想問又不敢問出口的話。
我們曾經為了夢想奮不顧身,堅決踏上離家的路,從離開到現在,我們真正陪伴過父母的時間有多少?而在我們意氣風發闖蕩江湖的時候,可想起過父母已經佝僂的背影,可曾想過他們剩下的時光,以及你最初的夢想。
請回到他們身邊,你的身體、或者你的愛,總有一個要在回去的路上。
不要讓愛,變成了等待。
常回家看看,這個十一長假,到金牌衛浴給父母選款好的智能馬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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